許三多躡手躡腳回屋,正往上鋪爬。
成才就探頭問道:「怎麼樣?」
原來大家都關心著呢!
許三多話沒頭腦但是很放心:「排長說沒豬給咱們餵,排長說養著咱們是為國防…」
另一個上鋪的士兵急得嚷嚷:「大聲點,許三多!」
許三多忽然發現一個屋的人都探頭在等著他,這輩子說話也沒被人這樣注意過,聲音也高了八度:「排長說,養著咱們是打仗的,不能養些人再來養豬,這筆賬不划算。」
一瞬間就聽到很多吐長氣的聲音和腦袋落在枕頭上的聲音。
許三多得意了:「排長還說,保證我能摸著槍!」
成才加倍地吐了口長氣:「你這騾子都能摸著槍,我就更不用說了。」
成才舒服地把腦袋放回枕頭上:「睡吧。做個好夢,許三多。我暫時不用替你操心了。」
甜甜的笑容裡肯定有為自己高興的成分,但是明亮而純淨的眸子,使我相信他的出發點在於擔心許三多。
三多一再的、一味的只顧自己的「心情」,絲毫不考慮「事情」,饒是班長,也已經忍無可忍了。
如果班長也一再的、一味的照顧三多的「心情」,很可能因為虛假而失去了感動我們的力量。
班長和愛憎分明的連長、561一樣,都沒有虛的。
正因為班長也會忍無可忍、也會毛、也會煩,所以這個人物才可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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