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老革命不在之時,做動員大會,採取各個擊破的方式,首先動員老魏。
 
 
推崇老魏這句話!我也說不好,就是覺得一個人能有一個自覺、自律、慎獨的底線,能有所顧忌或畏懼,還是很可貴的。
 
 
薛林小朋友又來了!哈哈,太可愛了! 
 
李夢的回答那時相當明白:就那麼幾個人,蒙臉管啥用,誰不知道誰呀?但是想想,就那麼幾個人,如果真的路被破壞了,誰不知道誰呀? 

以李夢的頭腦,他不知道自己也是在掩耳盜鈴嗎? 

掩耳盜鈴者還是自欺欺人,所以不過是可笑。做出個掩耳的姿態,欺人而不自欺的,就很氣人了,我說的是半夜雞叫的李夢。呵呵。
 
 
「有難同當」,唉,這四個字怎麼這麼有力量!

561說過:「什麼都不為,就為咱們這麼多年寢室同步,有難同當的。」

在這麼個草原五班,薛林聽到這四個字就一骨碌爬起來了! 
 
 

三個人走在自己的駐地卻像三個賊,手電筒用布蒙著,然後發現這純屬多餘,因為這天晚上月光實在太好了,路面上的黑石頭泛著月光,白石頭泛著月光,銅礦石放著金屬的光。

好亮的手電筒! 

有點不解。

其一,大晚上的,這不是暴露目標嗎?

其二,草原之夜,不管是有繁星還是有朗月都不是特別黑,適應一會兒就好了(閉下眼效果更好),更何況三多的石頭路那麼顯眼。 

大概是為了畫面?

沒這點光亮的話整個畫面太黑了?
 


忽然間很平靜,平靜一向與這幾個浮躁傢伙無緣,但今天晚上忽然降臨到他們頭上,他們愣了很久。

最愚鈍的老魏說出最直接的感覺:「好看。」

星空的確好看,但薛林對此有點惱:「都拿這傢伙出來了,顧左右而言他有什麼用?」 

李夢被薛林搶白後還有點急了,呵呵。 

其實薛林有點惱,除了那一點小孩的血氣方剛,也是因為老魏和李夢把他的話都說了,這三個人,任何兩個都有可能說「星空」什麼的,然後第三個人很不忿。

總之都還是好人吧。

 


李夢硬著頭皮:「咱們這片荒原一向好看。」


薛林沖他們大大地噓了一聲,不是表示輕蔑,是希望他們安靜。

於是安靜,於是又呆呆看著。

美好不一定是藏在心裡的,等把它掏出來時誰也不知道捂成了什麼樣子,但眼前這小小的奇跡卻與那兩字沾了點邊。


薛林突然看到了啥:「他娘的活見鬼了,這地方我種盆花都種不活,他把花栽在土裡倒冒芽了。」


確實是,幾個花苗已經在路邊冒了頭。

三多買來的花種,竟然在這荒原上生了根、發了芽、長了葉,讓他們格外珍惜。

的確,好像他們這裡非但沒有花圃,就連盆栽花也沒有吧!


李夢靜靜地看著:「他種花是傻種,鋪路也是傻鋪。」


薛林:「嗯,我們都很聰明。」

他不是反駁,更多的是傷感。


最愚鈍的老魏又說幾個人最不想說的話:「還挖嗎?」


薛林:「挖?別挖到花了。」

李夢很想說句刻薄話,但忽然覺得氣氛很溫柔,他說不出來。

於是李夢看看薛林,薛林看看李夢,他們又看看手上的鎬。

痛恨三多的路,卻對一棵尚未開花的小草如此珍惜,這三個人哪! 

尤其薛林,在熱愛小動物之外,還如此熱愛小植物,太可愛了!


老魏相對專心一點,他打算一鎬挖下去,於是那兩個人就都看著他,有點緊張有點期待,更多的是怕他就一鎬挖了下去,那往下可就不知道怎麼收拾,面子問題。

 

老魏忽然把舉了半截的鎬一下扔了:「說心裡話,三呆子鋪他的路,跟我們有什麼相干?」


「要能找到條河,許木木就算要造座橋又幹我們屁事呀?他名字裡本來就有嘛,他叫許三多嘛,就是做些多餘事嘛。」


薛林噓口氣:「對呀,我們就是吃飽了撐的。」

他看看李夢,等他反駁。

李夢忽然覺得很輕鬆了:「是啊,跟傻瓜認什麼真呀?」

薛林:「我們又不是傻瓜。」

他看看李夢,等他配合。


李夢:「挖一身臭汗出來,我有病呀?」

他很親熱地看看薛林,看來大家都找到了臺階,一時間三個傢伙幾乎想為這種聰明人所見略同歡呼一下。

打退堂鼓時的阿Q精神,其實很實用。

退一步海闊天空嘛!


一道手電筒光射了過來,伴隨著許三多認真到稚氣的聲音:「誰?口令?!」


李夢:「今天什麼口令?」

薛林已經拔腿開跑:「不知道!」


一潰如山,那幾個也開跑,跑兩步又回頭,搶回鎬頭、手電筒等作案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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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張三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