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五班的宿舍裡李夢念念有詞,比以往更加雲山霧罩,手裡拿一副撲克牌在算什麼。
 
 
薛林咋咋呼呼地叫喚:「你完啦你完啦,解放軍戰士,你居然開始算命啦。」
 
 
李夢閉著眼睛慢慢地說:「李夢永遠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,他算的不是命,是許三多這鄉下小子看了正規軍的八面威風後,是不是還能一門心思鋪他那鬼路。」
 
 
老馬不樂意了:「李夢你說話要清楚一點,好像咱們不是正規軍似的?」
 
 
李夢眼皮都沒抬:「是,當然是,我部屬於正規軍中有了不多、沒了不少的那一部分。」
 
 
李夢:「我們的主要出路在於認清這一現狀,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,想都不要想,這就是一個無神論者現實主義的生活方式。」
 
 
老馬:「照你這麼說,你以後別嚷嚷你那巨型小說了。」
 
 
老馬忍不住刺一下李夢:「也省點稿紙費,別老找我們蹭煙。」
 
 
李夢連忙岔話:「是長篇小說。天靈靈,地靈靈,這副撲克牌告訴我們,許三多的固執是因為目光短淺就看見前邊一條道,他沒見過世面,現在他見過了一點點,那心,就要亂紅飛過秋千去,一拍兩散雞蛋黃……
 
 
老魏透過鏡子發現許三多回來了。
 
 
雖然是背對著門,木木回來卻是老魏先發現的。
 
他愛給人起外號,這個外號十分貼切,以至於很多突迷都親切的稱三多為「木木」。
 
 
許三多:「我看了戰友,買了種子,就回來了。」
 
 
老馬:「怎麼沒多玩一會兒?這麼晚回來,萬一沒順風車怎麼辦?」
 
老馬怔怔地看著他,老魏、薛林也看著,一種東西在心裡死掉,那味道並不好受。
 
李夢興高采烈地捅薛林,薛林瞪他一眼:「別煩了。」
 
 
李夢去找許三多:「都看見什麼了,許三多?」
 
 
許三多怏怏地答非所問:「坦克、裝甲車、大炮我都看過了,就回來了。」

他有些鬱鬱地找個馬紮坐下,與今天所見比較,周圍顯得很是寒酸。
 
夢夢同學猜到了前一半,木木確實長了見識。
 
 
「比咱們呢?」
 
 
本以為木木會在比較下自覺所做的事不如別人有意義。
 
 
「不能比,我想過了,都很有意義。」
 
 
他也似乎是剛想通,過於果斷地站起來:「班長,我去看看咱們那路。」

那幾個人一時有些目瞪口呆。
 
 
這就是木木精神。

令人刮目相看的一句話!不是後面的「很有意義」,而是前面的「我想過」。

也不是在於「我想過」,而是在於怎麼想的我們還不知道,人家就「想過了」!思維的路數無從窺探。 

三多就是這樣一個不講「路數」的人,而寶強演的也是渾然天成! 

別人,比如說袁朗,「善」也好「惡」也好,你都能大致領略他的思維方式,一句話、一個表情、一個動作出現了,你大致能體會這背後的緣由。

唯有三多是個例外。

我只能無奈的想到這樣一個不恰當的比喻:

人出生時會游泳,但是這個本能過段時間就沒有了,過段時間之後要游泳就只能學了。
 

連李夢都甘拜下風.....

我服了你!真行,你不是一般人!你真有才! 

怎麼他一點觸動都沒有啊,真是不知悔改。

我真是懷疑,他之前到底想過多少,才能這樣油鹽不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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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張三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