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沒傻。」

許百順為證明沒傻,所以又來了一下:「把桌子搬出來。解放軍同志來家訪你,解放軍同志想在外邊吃,你龜兒子還不勤快著點?」

許三多已經進了屋,只好讓史今報之以望塵莫及的眼色:「我想跟他談談。」

許百順:「跟我談。我也是當過兵的,那突刺也是學過的。」

村長:「你那叫民兵。」

 
 
 

史今生硬地挨了好幾下,終於忍不住閃開,許百順看著村長得意的笑臉,忽然發現自己做錯了事。 

許百順臉漲得通紅,想回嘴,又想給史今道歉,但此時此地他不好回嘴,他也沒有說對不起的習慣。

 

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,許三多拖著一張大桌,頂著幾張凳從屋裡出來,這是史今的期盼,也是許百順的救星。


 

幾乎在這同時,許百順一腳踹了過去:「叫你搬!拖呢?桌子腿要不要了?」

牽一發動全身,許三多披掛的什物落了一地。


 

史今在叮噹二五的撞擊聲中苦笑,他發現他的家訪真是進行不下去了。

 

桌上的一片紅辣椒色中,許三多筷下如雨,許百順頻頻舉杯,史今的苦笑已經頻繁得讓臉上出現了兩條笑紋。

村長旁觀,並意識到事情正朝他希望的方向發展。

 

許百順:「吃呀!當兵還有怕辣的?」

史今:「我不怕辣,我敬您一杯。」

班長遇見百順,簡直就是秀才遇上了兵。

 
 

其實當兵的事已經有定論並已說明完畢,他應該走人,但是他要跟這孩子「單獨談談」,他不能像對成才那樣當著大家的面公事公辦的說:「有什麼情況我馬上通知你。」

至少眼下必須馬上解救這孩子於魔掌之下。

 

透過門縫看三多和班長,兩人第一次的親密接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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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張三瘋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