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師爺混跡江湖多年,自認看人一次一個準,但張麻子是個例外,他好像永遠都爽朗的笑著,笑的你眼前發黑頭皮發麻。
張麻子對著六子的墓黯然說:「六子,事已經辦了九成了,現在我派你二哥出城,到青石嶺接應我們,剩下的事我會說到作到!」
向老二交代完出城去青石嶺接應的事兒,拜祭了小六子和夫人,張麻子的手滑過木刻的碑,思緒一陣起伏,小六子本來是無辜的,卻被牽扯進這場鬥爭:「六子,你像你爹,是條漢子。」
湯師爺:「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到手,我覺得小六子的仇算是報了,不光是六子,夫人的仇也算報了,你不會真的跟黃四郎玩命吧,恩人吶!」
張麻子:「我不是你恩人,黃四郎才是你恩人!」
「張麻子你何止是王八蛋,簡直就是王八蛋!」
師爺腹誹著,一邊在心裏尋個藉口好儘快溜掉,每次人家張麻子盯著他看的時間長了點,他都有種自己被扒光了的感覺,現在,這種感覺又上來了。
湯師爺:「你是恩人,他不是!」
張麻子低頭看到一邊的馬邦德。正把一枝枝的黃白菊花細心地碼放在墓前:「你當時真的以為我死了吧!」
湯師爺連忙否認:「沒有!絕對沒有!」
湯師爺:「我可真算服了你了,狸貓換太子!」
湯師爺:「嗄登,變出一個胡萬來!」
湯師爺:「可是我有一事不明,六具屍體,這麼長的距離,如此短的時間,還抹著紅臉蛋,你們是怎樣搬來的?」
湯師爺:「我跟黃四郎可是一路小跑步過來的,你們搬著六個人,來不及呀!」
張麻子揭謎底:「我為何要把人埋在衙門?人埋在那兒,事兒就出在那兒!」
張麻子:「事兒就出在那兒!黃四郎就得跟到那兒!」
湯師爺:「那你真是張麻子呀!」
湯師爺驚慌時,無辜的眼神有那麼幾分白花鼠的味道,倒也戰戰兢兢,楚楚可憐。
山風有一種冷冽的味道,張牧之解開西裝扣子,和他一起坐下。
張麻子摘下墨鏡,露出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,意味深長地看著他:「我姓張,叫牧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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