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的夜裡風很大,聲音能在黑暗裡傳出很遠:
高高的山上一呀一頭牛,尖尖的角來歪著一個頭。
李夢幾個談笑風生地自黑漆漆的草原裡歸來,忽然愣住。
幾間屋之間用石灰劃上了整齊的白道,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但就此地的一成不變,那算一個改變。
幾間屋之間用石灰劃上了整齊的白道,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但就此地的一成不變,那算一個改變。
老馬沒去和牧民聯歡,他守著營房,雖然難得一個和五班以外的人說句話的機會,雖然指導員說他像那幾個兵,他和他們還是很不一樣,他自覺自願的發揚這樣的風格,他有這樣的覺悟和責任心,而且他的鬱結更深,絕非一次聯歡就能有所排解的。
因此他一個人研究著他的橋牌,有點老僧入定的意思。
等到三個人七倒八歪的回來,醉醺醺的跟他說起老鄉要殺羊的事,他才抬眼看了一眼。
他的兵他還是瞭解的,想來不至於不懂事,因此他的眼神雖然比較厲害,但並沒有馬上追問,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,大概心裡已經有數了,低下頭之後才裝作漫不經心的隨口問了一句:「沒宰吧?」
這幾個人都醉成這樣了,老馬還是給足了他們面子,人心和軍紀兼顧得如此悄無聲息如此圓滿,還有什麼人團結不起來?
老馬的確不愧是最優秀的班長,也只有這樣的人,才能帶出史今來。
馬班長隱約覺得惹了禍,另幾位還不知道。不過他們喝多了,除了老魏。
三人好奇問:「許三多呢?」
老馬瞟他們一眼:「撿石頭去啦。」
似乎有點心虛:「他…想修條路。」
「一條路,從這到哨位那,他覺得那很有意義。」
老馬公佈了許三多修路的秘密。
李夢他們的似笑非笑終於爆成了笑,那三個傢伙你拍我打,李夢和薛林甚至互相三擊掌,再撞了一下屁股。
薛林樂了:「這意味著,許三多終於入鄉隨俗,不再騷擾我們的生活!」
沒想到,得到了大家的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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